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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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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沈沈把眼藥水代言發給小芳,說是一個朋友的賬號,讓她安排公司法務幫忙擬個合同,現在她游戲裏的身份先保密,只有小芳知道。

到了舞蹈練習室,鐘沈沈走進衛生間,打開游戲道友列表,之前她給金主森留言:把我吃了還罵我笨樣?信不信分分鐘解除道友關系,我這個人脾氣不好,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

【金主森:搶我人頭,還讓我欠一條命?好處都給你拿了。】

【金主森:笨樣?你眼睛瞎了?】

【金主森:呵,給臉了?我要是你,先解再說。】

自從猜到向時盛吃自己的醋,她今晚心情就格外好,她回了幾個字:

【爆炒小辣椒:老娘今天心情好,不解。給你一次抱大腿的機會,得意jpg】

【爆炒小辣椒:那你說的什麽?快跑?你把我吃了,讓我壯烈犧牲,難道不是欠我一條命?】

她拿出包裏的眉筆淺淺勾勒出眉形,口紅沿著唇瓣仔細塗了一層,水潤鮮艷,這小小的一支比古代的唇脂好用,白凈的指骨松開發上的繩結,放下烏黑的大波浪長發,對著鏡子照了又照,最後打上粉筆。

她這渣渣化妝技術,只能給臉蛋添一層氣色,好在這臉蛋足夠美艷,一支口紅就能迅速提亮嬌媚動人的氣質。

做了萬年的修道者,清心寡欲談不上,但能入鐘沈沈眼的,實在屈指可數,人界天界,要麽歪瓜裂棗,要麽沒長到自己的審美點上。

當然相由心生,成仙者仙風道骨,光憑氣質這塊就能壓倒一眾凡夫俗子,相貌都不差,但一個個清湯寡水,以現代話而言,就是太過性/冷淡,比廟裏念經的和尚都還差點意思。

不過,魔界她也闖過,但只限於玩樂,她終要修仙,道不同不相為謀,沒必要因一場風花雪月毀了自己萬年的修道基業。

可如今不一樣,她穿書了,正在歷劫,飛升後一心向道與紅塵俗事再無瓜葛,最後一次游戲人間,何不快活點!

管他什麽紙片人,老娘就是要開葷!

鐘沈沈換上帶來的低跟鞋,纖纖素手撩了撩長發,眸帶春水,鞋跟一搭一搭踩在地板上,走向小鮮肉向時盛。

“可以開始了嗎?”鐘沈沈唇角邊的兩個小酒窩,像是盛了一壺醉人的酒。

坐在排凳上的向時盛,支著大長腿,低頭刷手機,聞聲擡起眼皮,微楞片刻,眸色深沈,默不作聲把視線收攏,轉頭起身。

兩人在劉老師的指導下,鐘沈沈右手搭在向時盛的肩膀上,左手柔軟的指骨放在他溫熱的大掌之中。

向時盛比她高一頭,垂下眼皮,可以看到她鴉羽般的睫毛和水潤的唇瓣。他的手扶在她的細腰上,對方清新的香水若有似無撲進他鼻尖,癢癢的,有點心煩意亂。

“感受彼此的節奏,踩腳了。”劉老師站在他們面前。

鐘沈沈不由握緊了他的掌心,埋著頭,移開腳尖,額頭前傾隔著薄衣輕輕擦著他的胸口,她擡眼柔柔地笑:“不好意思,踩你腳了。”

向時盛心口一熱,喉結咽了咽,聲音低了一半:“是我腳慢了。”

劉老師看在眼裏,笑得意味深長:“這交誼舞,步子簡單,主要看兩個人的配合,你們先找找節奏,之後再練開場舞,我去接個水。”說完,走出舞蹈練習室,雖然這房角落有個飲水機。

鐘沈沈腰上傳來他掌心的熱度,她輕輕擡起眼眸,視線落在他小麥色的脖頸和凸出的喉結,流暢的下顎線上,還能看見青淺幹凈的胡茬印。

她微微抿了抿唇瓣,神色瀲灩,眉目傳情,有點見色起意了。

艹,向時盛撇過頭,掌心冒著一層薄汗,故意的?

“叮~”一陣電話鈴響起,鐘沈沈將對方拘謹不自然的神態盡收眼底,她吐氣如蘭,語氣都帶著柔媚:“接個電話。”

勾引?掌心上還殘存著對方柔軟的氣息,向時盛嘴角扯出弧度,狹長的眸子玩味地瞥向鐘沈沈。

電話是鐘生禮打來的,意圖很明顯,既然那晚鐘沈沈哄著他簽下合同,作為回禮生日宴上周越文要做她舞伴。

鐘沈沈不知鐘生禮私下跟周越文有什麽交易,或者鐘生禮只是不想放手周氏這棵大樹,想用女兒再套套近乎。

鐘沈沈美目盼兮,越笑越冷,眼神透著鄙視和不屑。

那晚喝酒簽合同,鐘沈沈的確打了一手親情牌,但合同內容金額條款完全按市面價走的,沒坑過誰,相反,鐘生禮本就應該遵守生母承諾,交還手中的10%股權,至於地皮,更是為了順利拿回股份,直接按對方提的價開的,算是給了對方一個很大的折扣。要不是母公司問題迫在眉睫,她也不會找鐘生禮轉讓地皮。

想想,宿主跟他可是父女啊,原本還是一家人,不說生意上幫襯,還處處趁機撈便宜,這樣的人,為人夫為人父,都太過冷血。

女兒已經對外宣稱,要跟周越文劃清界限一刀兩段,現在為了利益還是要跟周越文捆綁在一起。

可悲可氣。

另外小說原男主周越文,鐘沈沈也有點看不懂了,那晚被打還揚言要收拾她,如今還是要做自己男伴?

鐘沈沈打開手機,給周越文發了消息:你要做我男伴?然後光天化日當眾刪回耳光,以解心頭之恨?

手機瑩瑩白光照著鐘沈沈神色晦暗不明,向時盛抽出煙盒,走出練習室,在樓梯通風口點燃了煙。

鐘沈沈越來越讓他捉摸不透,但又時時讓他心猿意馬,他不得不承認,他還是太嫩了,面對鐘沈沈這樣的老狐貍,有點招架不住。

不不不,他就是單身太久,血氣方剛,男人嘛,沒有排解容易上火。

他微瞇雙眼,吐出長長的白霧,好似所有的自我懷疑和困惑都隨煙霧傾瀉了出去。

或明或暗,繚繞之中,鐘沈沈的臉蛋從模糊到清晰,煙草的香味混雜著她身上柔軟的氣息,鐘沈沈莞爾而笑:“還練嗎?鐘生禮生宴的開場舞不跳了。”

她白凈的手指從他手中拿過煙盒,抽出一根:“這煙到底哪裏好?”說完,把煙含在嘴裏,明艷的臉蛋忽然湊近,煙頭對著他的煙頭,想借火。

向時盛斂起眼皮,指骨夾走她嘴裏的煙支,放進煙盒:“女生吸什麽煙?”

他摁掉手中的煙,漫不經心,言語另有所指:“什麽都想試?就不怕栽跟頭?”

鐘沈沈眨了眨眼,小鹿般無辜的眸子直楞楞盯著他看:“那要看試得是什麽,萬一是個棉花枕頭,栽進去就抱緊咯!”

呵,說我棉花枕頭中看不中用?

向時盛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,不緊不慢將煙盒重新揣進褲兜,聲音散漫又低沈:“要是撲空了,有你疼的!”說完,擡腳往練習室走。

話不算好話,但聲音像打磨過得流沙,聽得耳朵又蘇又麻。

鐘沈沈跟在身後,像只乖巧的小兔子,不自覺撒起嬌來:“枕頭別亂動,就是墊背的,怎會舍得摔!”

向時盛猝不及防側過身,長臂一撈,人就拉到了跟前,他垂下頭,眼色如狼罩住這只裝無辜的老狐貍:“找死也要拉個墊背,也是我的風格。”

一張冷峻不遜的臉近乎咫尺,鐘沈沈心跳漏掉半拍,不禁腳步往後退。

他指尖抵住她的腰,又自然地松開,神色輕松,語氣勾人:“站穩,別摔了。”

又來!他會!他好會!我輸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一般更新在下午6點、9點和12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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